柳生要義

偶然跟練武的朋友說起程小東的《生死決》，尤其是宮本一郎（徐少強）殺師後所唸那段「柳生新陰派要義」。有位朋友就想知道這口訣全文是怎樣的。

不少比較「老餅」的朋友（如我）可能都知道，這段東東其實是來自N年前在TVB播放過的日本電視劇《柳生一劍》（原名是《柳生一族之陰謀》），每集的OP就會有voiceover唸這段說話（貼片是日語原聲，當時在港播放當然配了音）。

那個時候我還是小學生，這段樓梯大戰的畫面印象深刻（也第一次知道千葉真一），但當然不會記得電視裡的口訣翻譯版本是怎樣的。不過我相信《生死決》是照錄的，電影裡徐少強唸的版本大致是這樣：

『凡武者要戰必勝，攻必克，此乃新陰派之第一要義。臨陣必須摒棄仁慈之心，如有神阻，必需將神誅滅，如有佛阻，應全力將佛消除。能具此心，日後必臻至武功之極峰，以大無畏精神，面對一切障礙，無論其為惡鬼或羅漢化身，我輩必需絕無畏懼，將之剷除。』

雖看了上面的陳年貼片，但我不懂日文。在日文維基找到了這段口訣的原文，原名是叫《裏柳生口伝》：

『裏柳生口伝に曰く、戦えば必ず勝つ。此れ兵法の第一義なり。人としての情けを断ちて、神に逢うては神を斬り、仏に逢うては仏を斬る。然る後、初めて極意を得ん。斯くの如くんば、行く手を阻む者、悪鬼羅刹の化身なりとも、豈に遅れを取る可けんや。』

——不知有沒有精通日文的大師父，來個精準又優美的翻譯？

還要一提，《Kill Bill》上集開場不久，女主角飛刀殺掉黑人女殺手Copperhead之後，也由千葉真一voiceover唸了一段相近的口訣。應該是塔倫天奴向《柳》電視劇的致敬。

不過甚麼「裏柳生」，九成是編劇的手筆，歷史上真實的柳生家，大概沒有這口訣。

遲些有機會再講深作欣二拍的《柳生一族之陰謀》電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