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January 19, 2012

《武道狂之詩》秘辛‧其之二十:「迅蜂劍」設定


童靜的新兵器「迅蜂劍」。我自己繪畫的設定圖。

這刃形只是出於想像,沒有參考過真實刀劍。

台灣版《武道狂》卷十.台北國際書展首賣!



下一站,台北!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十【狼行荊楚】,台灣版將在農曆新年後的2012台北國際書展內首賣!
封面人物是另一個風格截然不同的錫曉巖。感謝畫家Hiroshi的精采演譯!

今年台北書展我也會到來,跟各位台灣讀友會面,簽書會的舉行日期是2月3日星期五,時間為下午2:30到4時。參加的讀友更有贈品派送,敬請捧場!

Wednesday, January 18, 2012

「帶子洪郎」?帶子雄狼!


多年來看見香港報章常形容單身父親為「帶子洪郎」。對這詞感到礙眼已久,不吐不快。

正確應為「帶子雄狼」,源自日本經典武俠漫畫/電視劇/電影。電視劇香港譯名為《斬虎屠龍劍》,70年代播放,「帶子雄狼」為當時電視台配音對片中主角拜一刀的外號「子連れ狼」的翻譯。

其時日本劇集在香港甚流行,因此「帶子雄狼」一名街知巷聞,當時年紀小小的我也有印象。

所謂「帶子洪郎」,是90年代一套港產片的名字,取「帶子雄狼」粵語諧音,並將男主角安排姓洪而已。「洪郎」二字,獨立字面來看全無意義,報章引用,實在有點不知所云。

用原詞「帶子雄狼」,方有那天涯間相依為命的感覺。

Tuesday, January 17, 2012
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十【狼行荊楚】討論區


所有關於《武道狂之詩》卷十【狼行荊楚】的故事討論、閱後感、評論、問題、意見,請集中於本帖內留言。
我會盡量回應!

還沒有看完書,又不想預知劇情的讀友,請勿進入!
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十【狼行荊楚】已經出版!

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十【狼行荊楚】香港版,今天終於上市了!各大書店將會陸續到貨,敬請留意。



猛獸出山。
技驚朝野。


『除了背上這柄刀,還有甚麼非帶不可的東西?』

荊州府的江湖道上,一名號稱「鬼刀陳」的神秘高手突如彗星崛起,甚至引得南昌寧王府注意,雌狼刀客霍瑤花奉命前往故地查探,一試其霸氣刀鋒!
「破門六劍」行俠江西干犯官府,燕橫與童靜雙雙試劍臨江城;同時荊裂卻遇上武道生涯裡最大的難關……
奸臣錢寧為除大患,實行「以武制武」,鼓動正德皇帝發出了駕馭天下武林的欽令,武者尊嚴遭逢嚴峻考驗……

狼派武俠第十幕.愛與戰鬥!

Friday, January 13, 2012

《新少年》封面+限時連載!


《武道狂之詩》再次登上《新少年》漫畫雜誌封面,這次是武當掌門姚蓮舟!同時會在誌上作限時連載。

Thursday, January 12, 2012

《武道狂之詩》漫畫卷5【最強之證明】.本週五推出特別版!


《武道狂之詩》漫畫卷5【最強之證明】,本週五(13日)將率先推出盒裝特別版,承上卷同樣附送「大道陣劍堂秘卷」及兵器書籤。普通版則在下週18日上市!
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十【狼行荊楚】預告

Wednesday, January 11, 2012

綜合格鬥進化之路


記得是1994年的某一天,在「金獅影視」錄影帶租貸店(已結業)閒逛時,偶然發現一套名叫「終極格鬥冠軍賽」(Ultimate Fighting Championship,簡稱UFC)的擂台比賽片,封面介紹大字標榜:「沒有規則!」(There are no rules!),由空手道、柔術、拳擊、相撲等不同門派武術好手在八角形鐵籠內比試。我這武術迷當然不錯過,最初還抱著「應該是假打的吧」這最壞打算租下來,怎料拿回家一播放,看得目瞪口呆,真的是實牙實齒的無限制決鬥!那暴力程度甚至有點賭命的味道。這就是我最初觀賞綜合格鬥賽(Mixed Martial Arts,簡稱MMA)的緣分。


嚴格來說綜合格鬥的誕生歷史遠比UFC早(巴西早在1920年代就有類似的自由格鬥賽,稱為Vale Tudo),不過從90年代初的UFC開始,才真正受到世界的廣大注目,則是不爭事實。

早期的MMA比賽,參賽者當然不乏優秀武術家,但包裝推廣卻不脫「血腥暴力奇觀」色彩,充其量只是小眾趣味。意想不到的是,這項競技經過數度演變,漸漸成為一種規範運動,受歡迎程度更是極速擴張,在不足二十年裡變成規模龐大並打入主流的世界性職業運動,僅僅一代人就觀察到整個成長過程,實在是個不小的奇蹟。


今天UFC吞併了多個競爭對手,成為世界上最大的MMA組織,每月都有賽事舉行,現場觀眾以萬計(近期在多倫多舉行的UFC 129有超過五萬五千人),付費直播的全球購買數量動輒上百萬戶,已經成為估值十億美元以上的巨型娛樂產業,相當於幾支NBA球隊。要知道UFC在十年前易手給現母公司Zuffa時,成交價才僅僅二百萬美元,可見這項運動的增長速度是如何驚人。

MMA運動的發達,當然有很多相輔相承的實際因素:選手與訓練館的數量和質素大大提昇;格鬥技術的研究漸漸往專精發展(我見過UFC前冠軍BJ Penn所寫的MMA格鬥術指南,厚度堪比商業電話簿),不再是從前隨便找各種武術家「拉伕上陣」;大型資本的投入……這些都是很決定性的助力。但如果以娛樂創意產業的一面來檢視,MMA成功變身打入主流,乃是一場尋找形象的大作戰。

正如前面說,UFC早期推廣主要販賣血腥刺激,雖有一定的小眾市場,比賽卻一度被美國三十多個州禁止舉辦(主辦單位竟然還將這當作賣點!),這樣的「奇觀式表演」自然難以推展,甚至遭禁於主要有線電視頻道之外,頓時陷入財困。

這時候UFC進行了第一次重大的改革,效法拳擊般制定出較「文明」的競賽規則,選手分重量級別比賽,並由赤手打鬥改為穿戴露指拳套,全力朝著運動化發展;整個運動的名稱,在那幾年也漸漸統一用上比較正面的「綜合格鬥」,取代了之前流行的「無限制」(No-Holds-Barred)、「籠鬥」(Cage Fighting)或者「極端格鬥」(Extreme Fighting)這些有殘忍意味的稱呼。這些改革終使MMA運動獲得解禁,令其生命得以延續。


中期的UFC仍然是一盤虧蝕生意,這時期的推廣則有點模效職業摔角,利用不同拳手陣營間真真假假的不和,去營造「恩怨對決」的色彩。這種雄激素滿瀉、壞孩子當道的形象氣氛,也許能吸引一批愛好宣洩的男性觀眾,但在主流體育粉絲眼中則頗為幼稚,難以將MMA視為如拳擊或美式足球賽的「入流運動」(legitimate sport)。

UFC易主後,新公司藉著與拳擊界的關係,開始在拉斯維加斯的賭場舉辦大型賽事,漸現起色;但他們最重要一個動作,是把新人選手的選拔過程,製作成電視真人秀「終極鬥士」(The Ultimate Fighter),因而成功「入屋」。


這節目基本模仿「生還者」一類真人秀,十幾個參賽者同居一家大宅,數個月裡一起訓練並進行淘汰比試,全程紀錄他們的生活方式。這節目最大的成功,在於讓觀眾看到MMA拳手的艱苦訓練,大眾開始了解拳手並非一堆只懂上台互毆的流氓惡棍,而是要靠意志、紀律和智慧才能成功的頂尖運動員。


這節目大大增加MMA在主流媒體的曝光率之餘,更重要是終於建立出讓人認真對待的運動形象。到今天MMA明星已經是經常當健身或潮流雜誌封面主角、客串演出一線美劇、上電視台脫口秀受訪、出版自傳賣個滿堂紅的體育名人,這些在十幾年前,都還是難以想像的事情。




MMA勃興的另一效果是帶起週邊產業,特別是MMA的主題便服。情況一如滑浪在80年代運動化後,做就出巨大的商業潮流文化,就連滑浪板都沒碰過的年輕人,也會帶著嚮往之情光顧Quiksilver或者Billabong;又如不打不看籃球的人,一樣照穿Air Jordan球鞋。還記得去年我在加拿大一家酒吧看UFC現場直播,裡面的年輕觀眾十之六七都特意穿上MMA品牌Tee,絕對是全情投入。可以想見未來MMA的發展,必然是往潮流文化之路進發。

(原載2011年6月《星島日報》及《頭條日報》)

Sunday, January 08, 2012
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5【最強之證明】封面


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5【最強之證明】封面,武當三大巨頭!

電腦遊戲:另一種文學?

有留意電腦遊戲文化和發展的朋友當會知道,數近五年來遊戲界最大的衝擊,一是任天堂Wii的流行;二是以iPhone為首的智能手機,成為大熱的電腦遊戲平台。兩者綜合起來等於一個趨勢:「輕遊戲玩家」(Causal gamer)的興起。

現在似乎出現了兩種壁壘分明的遊戲與玩家類別。「輕遊戲」高速增長並橫掃市場,多少令一些「正統遊戲」的玩家感到很不是味兒(這裡的「正統」不是評價,純粹指80年代以降發展至今的傳統遊戲類型,如戰略、角色扮演、動作射擊等)。對「輕遊戲」的普遍指責,不外是製作價值低,欠缺深度和變數,甚至認為輕遊戲氾濫將會威脅高端遊戲的生存發展。

我從創作的角度思考兩者,歸納出「正統遊戲」與「輕遊戲」的真正分別,其實並不在製作成本與遊戲深度(一些很傳統的電腦遊戲,一樣充斥廉價作品),而是在於玩家的想像與投入。「輕遊戲」講求立即上手,隨時玩也可隨時放下;「正統遊戲」的世界則要求情感的commit,才可真正領略其中味道。


舉個簡單例子:玩《Angry Bird》的人再入迷,最多感覺主人翁很可愛,沒有誰在玩時真的會想像自己變成那隻紅色的肥鳥。「正統玩家」的遊戲迷則不然,玩《Warcraft》的時候他會想像自己化身獸人軍司令;打《Call of Duty》時則是身繫世界安全的特種兵;沉迷《Grand Theft Auto》之際又變成冷酷無情的黑幫打手。一個「可供投入的遊戲世界觀」,才是「正統遊戲」與「輕遊戲」的根本分野。打機這活動為何到今天還是給人很「宅」的感覺?原因正在這種想像。

我有這想法是因為一直在思考一件事:已經存在了幾十年的電腦遊戲,為何至今還沒法像電影一樣,被看成另一種文學?將來有這可能嗎?

電腦遊戲的故事文本,一直是一個很少人會留意或研究的範疇。說到底,沒有多少遊戲迷,會純粹為了好故事而去買一個遊戲——絕大多數人第一個前提,當然是要那遊戲「好玩」。


但正如前面提出,這個「好玩」,往往也跟遊戲呈現的世界觀有密不可分的關係。打《Monster Hunter》的獵人們,會為了不斷升級更厲害的兵器和裝甲而興奮不已,說穿了那些虛擬的裝備不過是一堆參數而已,但是當玩者渾然投入那魔獸橫行的幻想世界,這堆參數就變得有意義,能夠推動他們不斷重複遊戲的流程,汲汲追求更強。
而遊戲的劇情故事,就是建構這種世界觀的重要部分。故事當然不能取代或凌駕遊玩,但它賦予遊玩意義。在屏幕上開槍將一團像素打到開花,你不會有任何感覺;只有當那團像素代表了一個威脅全人類安全的外星大魔頭,打爆它才會帶來滿足感。


假如要舉最佳遊戲故事劇情的例子,少不了遊戲界超級巨星小島秀夫的代表作《潛龍諜影》(Metal Gear Solid)系列。這個以軍事戰鬥與諜報潛入為主題的遊戲,故事史詩跨度甚宏大,背景從冷戰高峰期的軍備競賽,到蘇聯倒台後二十世紀末的核擴散危機,再到這個世紀的反恐浪潮與私人傭兵企業的冒起,旁涉人類複製技術與遺傳因子的題材,後面再穿插以的國際陰謀的角力與謎團……多集遊戲串連起來,其故事和人物網路的複雜程度與幻想力,跟任何有名的諜報或科幻長篇巨著相比都毫不遜色。

更可貴的是遊戲本身雖然是軍事戰鬥射擊類,故事背後主題卻昇華到人文關懷的層面,經常傳遞強烈的反戰與反核訊息,反覆強調「我們要遺留一個怎樣的世界給後代」這話語。我到現在還深刻記得,十幾年前的那個深夜把《潛》第一集破關後,響起了Aofie的愛爾蘭土語民歌,畫面是壯麗的大自然影片,再配以警醒人心的核武器世界存量數字,那一刻,我完全被overwhelmed。

可是再精采的故事,還是逃不過一點尷尬:遊戲本身遊玩部分其實就是連場武力對敵,充滿對軍事科技的迷戀與戰場英雄的崇拜,令人感覺與最終的反戰主題有「精神分裂」之嫌。(雖然在續作裡小島已經盡力去改善兩者矛盾,例如鼓勵玩者使用麻醉槍等非殺傷攻擊。)


這暴露了「遊戲文學」的先天限制:電腦遊戲本身一如類型電影,不可背離某些基本方程式。假如純以市場論英雄,電腦遊戲早已昂然進入主流(Xbox遊戲《Halo 3》發售售天銷售額達一億七千萬美元,為歷來一切娛樂產品的單日紀錄);但在藝術評論上則仍被視為次文化,正是因為仍無法從這個「類型」的困局裡突破昇華。

電影從低俗娛樂到獲接受為藝術形式,花了很長的光陰。遊戲是否也會有這一天?我是樂觀的。畢竟看看身邊,從前玩遊戲長大的一代,今天已經為人父母了。對這種媒體的接納人口,只會隨時間越來越多。

(原載2011年5月《星島日報》及《頭條日報》。)

Wednesday, January 04, 2012

鬼刀陳重出江湖



《武道狂之詩》卷十的一大看點,是鬼刀陳將重出江湖。

Tuesday, January 03, 2012

血汗鐫刻——中外運動文學

四月,又是美國NBA職業籃球展開季後賽生死廝殺的時節。我雖然早就過了半夜或晨早會爬起床看現場球賽那個狂熱階段,但就算是看到新聞報導裡的片段,還是微微有心跳加速的興奮感覺。跟天氣開始熱起來也有些關係吧。


正好在整理書架,找到一本幾乎已經是二十年前的好書——《唐諾看NBA》。當年發現這部書,簡直像心裡給投下一顆炸彈,從沒想過可以存在這樣的「運動文學」,精闢理性的分析結合浪漫詩意的形容,文間又充滿睿智的幽默。書裡寫的是九十年代初米高佐敦帶領公牛隊首度三連霸那時期,今天再讀,雖然當年球場英雄俱已白頭,文氣仍在,讓我對那個黃金時代無比懷念。

「唐諾」這個筆名,是自從這系列NBA文章開始紅起來的。他後來才公開真實身分,乃是文化人謝材俊,名作家朱天心的丈夫,繼後策劃外國翻譯推理小說出版,並寫下大量的導讀文章,甚至結集出版成書,又另闢了「導讀文學」一家。不管閱讀的是書還是球賽,一樣精采。

體育運動雖然是最「肉體」的一回事,但其實跟文學存在一個共通點:它們都很「閒」。從純生產角度來看,一堆人那麼拚命把個球送進一個圓框或者龍門裡,價值其實是零,但這種「不事生產」的活動,卻牽動了千萬人心。每年美式足球「超級碗」,看見他們那種大陣仗,出動到噴射戰機飛過球場上空,還有半場休息時猶如祭典的大型表演,我就不禁感嘆:這個國家,好浪漫。

美國是體育的超級大國,「運動文學」相對也盛產。體育明星名人傳記、體壇醜聞揭秘、體育歷史之類書籍,中外都從來不缺;但我想真正夠得上稱為「運動文學」的,必需上升到另一個層次:場內場外的熱血鬥爭、夢想與人情;深入描寫競技的美麗與殘酷;更重要者,是透現出對運動之「愛」。否則,不過是流於對流行事情與人物的炒作而已。

去年珊迪娜布洛得到奧斯卡影后的作品《守護有心人》(The Blind Side),改編自一部同名傳記,內容講述出身坎坷但天賦異稟的黑人少年奧赫(Michael Oher),如何被一對富有白人夫婦收養幫助成才(奧赫現已是職業美式足球NFL聯盟的明星)。電影拍出來很普通,遠遠不及原著好看,因為內容只是書的其中一半而已——而且是比較不有趣的一半。


原書其實還有一個副題:「一種球賽的演化」,作者Lewis借著奧赫所打的「左邊鋒」(Left Tackle)崗位,橫寫了整個美式足球的戰場演變史,怎樣由沉悶緩慢的地面纏鬥,變成今天刺激的空中傳球轟炸戰;與及這種戰術演變,如何令左邊鋒這麼一個全場都不碰球、也沒有多少球迷會留心看的大塊頭位置,成為整支球隊身價最貴的球員。書裡寫歷年來身處最頂尖職業世界的進攻與防守專家,如何竭盡智慧、體能與膽氣鬥法,極之引人入勝。結果我看的時候,反倒常常把奧赫的傳記部分都跳過了。


另一本也是談美式足球的暢銷報導文學《Friday Night Lights》,作者Bissinger在德薩斯州小鎮Odessa居住了整整一年才寫成這書。Odessa是個因為石油業撤走而沒落的小城,經濟破敗,居民唯一值得自豪的,是他們戰績斐然的高中足球隊「美洲豹隊」,奪取德州冠軍是他們年復一年的希望,其對足球的狂熱堪比宗教。內裡更切入了種族鴻溝與教育資源失衡等社會觀察,視界廣度超越了一般的運動傳記。這書後來分別改編成了電影和電視系列,成績都很傑出。

95年曾經提名奧斯卡最佳記錄片的《籃球夢》(Hoop Dreams,當年曾在香港電影節上映),講述兩名貧民區高中少年夢想成為職業籃球員的掙扎故事。差不多同時期作家Darcy Frey也寫了一部內容近似的經典報導文學《最後一擊》(The Last Shot),同樣的觸動人心。


看這書你才會深入了解,在輝煌運動競技背後「一將功成萬骨枯」的殘酷,無數黑人少年,唯一可倚仗殺出貧民區的就只有籃球;他們許多甚至並不是要做職業球星,不過期望一份大學運動員獎學金,可換來一紙文憑,將來找到有前途的工作。除了捱過一層又一層的競賽和學業淘汰,他們還要面對貧困生活的折磨與毒品犯罪的誘惑,堅守著一個機會微小的夢想。這一刻贏球被人捧上天;下一剎那嚴重創傷就足以夢碎,讀來令人心傷,卻也不免對這些小戰士充滿敬意。


「運動文學」在華文界似乎還是一個未充分開發的領域。在香港,我能想到的已經是超過十年前出版、由呂大樂、湯禎兆、梁世榮等所寫的球迷回憶錄結集《我們的足球場》。近幾年的,我倒聯想起在大陸賣得很火紅的《逝去的武林》。武術當然不是運動,但《逝》書裡形意拳老前輩李仲軒從民國時代武門回憶出發,同時側寫出舊社會風物人情,還有武者的信諾與精神追求,才是令這部書如此出色的關鍵,讓不會武的人都讀得津津有味。好的「運動文學」,也該當如此。

(原載於2011年4月《星島日報》及《頭條日報》。)